周日寒雨中超市见闻：顾客积分卡遇新规，收银员因新冠不代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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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上午计划烤制蛋糕，却意外发现家中鸡蛋已告罄。我急忙赶往家附近的超市，途中寒雨连绵，但超市内顾客稀少。

    我面前的顾客是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他手提着一种法国老妇人尤为钟爱的藤编购物篮，篮内物品不多，仅有一份微波炉加热的油封鸭腿、一根长棍面包以及一小包桔子，显然是中午并不打算自己动手烹饪。

    他将物品放置于可滚动的垫子上，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串装饰着众多积分卡的钥匙圈，将其置于装着油封鸭腿的盒子之上。接着，他双手背后，神态中流露出类似学霸等待老师分发试卷时的那份激动与期待。

    此刻，那位收银员指向了那张积分卡，提醒道：“先生，您需要亲自操作刷卡，我们这边是不允许触碰的。”

    他有点发懵：“为什么你们不能刷？”

    这位收银员是一位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仿佛欠下了二百万的债务。她语气不佳地说道：“新冠疫情，你难道没听说吗？我们是不允许触碰顾客的物品的。”

    老先生眉宇间微挑，声音洪亮地表示反对：“这积分卡岂能随意触碰，那钱呢？钱难道就可以随意动用吗？这是什么规定？究竟是谁制定的？”

    这位长者身形高大，体格强健，岁月并未使其腰背弯曲，反而脊背挺拔。他身着一件深棕色的羊毛大衣，头戴一顶与之相配的鸭舌帽，几缕银丝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气质非凡。从其气质中不难看出，他曾在过往岁月中担任过要职，习惯于领导他人，无需刻意威严，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

    然而此刻，他只是商场中的一位难缠顾客，收银台的阿姨语气生硬地回应道：“若您觉得不妥，请去找经理，这是既定规则，并非我一人所定。”

    老先生仅能取回积分卡，却困惑于不知如何扫描，寻觅许久方才意识到，那便是眼前那台黑色的装置，他亦不清楚如何操作，想要拿起机器探究一番，不料又遭到了收银员的斥责：“请勿触碰这台机器，机器同样不可触碰，只需将其对准，然后扫描即可。”

    这位长者似乎鲜少，乃至未曾踏入过超市，从他那精致的藤编购物篮中，不难推断他或许有一位细心体贴的夫人，然而今日她并未同行。在这“弱小且无知”的处境中，他不得不在这个粗糙的现实世界中摸索生存之道，因而产生了“我是谁，我为何会身处此地”的迷茫之感。

    我之所以选择了这个收银台，是因为它摆放的物品不多，我以为可以迅速完成交易，然而最终却无奈地滞留在此。

    有人或许会认为这与年龄有关，但在法国，无论是超市还是商场，积分卡的使用系统并非智能手机的创造。早在二十多年前，这种积分卡就已经非常普遍了。即便是在新冠肆虐的三年里，大家对于自己刷积分卡这一做法也早已习以为常。

    与那位腰杆挺直的老者相比，超市里时常可见年纪更长的老妪，在结账时，她们会缓缓地取出一系列积分卡，挑选出所在店铺的卡片，然后举起卡片进行刷扫。

    邻家收银处站着一位年约三十、胡子未刮的男子，他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同时牵着一位四到五岁的金发小男孩，购物车里的商品堆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溢出。

   

    那边的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冷冻食品袋、冷藏食品袋、积分卡以及银行卡，全都被妥善保存在手机中，操作起来得心应手，只需轻轻一刷即可。

    迅速地将物品整理妥当，趁着小票打印的间隙，一边与宝宝轻声细语，一边取出棒棒糖，为宝宝撕去糖纸，随后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牵着孩子，悠然自得地离去。

    我站在收银台前，目光落在那两位男士身上，他们年龄各异，生活状态也截然不同，这让我不禁心生诸多感慨。

    疫情爆发前，人们还能随意环游世界的时候，我在朋友圈屡次目睹，有些女生在游历欧洲归来后，纷纷高呼“想要嫁给欧洲的男人”，只因她们在街头巷尾，目睹了众多男士在育儿方面的用心与能力。这边男士健壮有力地推着、背着、扛着孩子，那边还能手提购物袋，那份温馨的画面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确实，现今的欧洲男士在育儿和家务方面表现出了相当高的能力，然而，关键在于“现今”这一时间点，它暗示着每一代人都在超越前一代。

    以我们这批70后为界限，作为其中的一员，我家的卢先生在能力上相当出众，且行事得法，然而，与80后或90后的法国男士相比，他的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

    此前，我们曾前往一位三十七八岁的朋友家中共进晚餐，他们邀请了众多宾客，夫妻俩忙得不亦乐乎。厨房里，那位男士动作熟练，如行云流水，轻松自如，他的手法甚至让我那位需要先将工具准备齐全的卢先生也相形见绌。

    往前走，曾有一次，卢先生的哥哥的儿子带着他的女朋友来到我家小住数日。这位在阿尔卑斯山奶酪滋养下长大的少年，身高已达1米93，年仅22岁，只需去厨房端一道菜，便能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帅气，仿佛是走秀台上的模特。

    与女友同住，家中琐事全由他一人承担。瞧见家中那件珐琅铸铁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用它烹煮勃垦第牛肉，味道绝对一流。”他的婶婶果然名不虚传，临别时送了他们一只。小男生兴奋地笑得合不拢嘴：“我会经常使用它，一定会好好爱护的。”

    即便可以回顾过去，即便是在欧洲，年纪较大的男性，也大多不参与家务劳动。

    每当婆婆与丈夫来访，卢先生便抱怨连连。他主要抱怨的是婆婆的伴侣，那人对佛祖般虔诚，一进门便赖在椅子上。不论水、咖啡、盐、胡椒、面巾纸，都要一一递到手中。若不亲自动手，便已足够，可他要求甚高，咸淡适中，肉熟菜生，稍有不慎便无法满足。

    他同样很少踏足超市，若有一天必须独自前往，恐怕也会笨拙得像那位老先生一样，那并非为了采购食材，而是进行一场探险，他们并非个例。

    毕竟，对于那些身处“理想丈夫应肩负养家重任，且不得有出轨行为”这一观念盛行的时代男性而言，家务劳动从未成为他们人生规划的一部分，更未曾有过任何实际操作或模拟训练的经历。

    我特别指出的是，与那些家务分担意愿日益增强的年轻男性相比，老一辈的先生们对于女性的经济收入能力，总体上表现得更为宽厚。

    尽管并非所有人都能赚取足够的收入，使得妻子得以全职在家享受舒适生活，然而他们的普遍看法却是：妻子拥有一份工作固然不错，但如果她不想工作，那也并无大碍；生活或许有时艰辛，有时富裕，但至少我总能保证你不会饿肚子。

    别提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伴侣们，即便是生于70年代的卢先生，在婚前也特意向我表示：“即便我将来能赚得足够的财富，我也不希望你整日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实际上，最终是我赚到了足够的钱，而他同样履行了他的诺言，未曾闲赋在家。

   

    在我看来，这并非仅仅是关于男性教育还是女性自主的问题，实则是一种更为根本的社会变革：在婚姻关系中，男性对女性的期望，早已超越了基本的相夫教子，演变为相互扶持。

    对于一般男性而言，妻子的收入，已从随性给予的补助演变为不可或缺的负担，二者缺一不可；而对于精英男性而言，他们追求的已不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崇拜，而是双方相互映衬，优势互补的强强联合。

    这一现象在婚姻生活中的体现是：男性在家庭事务中的参与程度越高，通常表明女性在职场上的收入或贡献越大；相反，如果女性在职场上的价值较低，那么男性在家庭事务中的参与度也会相应减少。

    所以，你难道认为那些在欧洲街头一边左手抱孩子一边右手提着菜篮的强壮父亲，就一定是特别能干、尊重女性、充满爱心的吗？其实，那只是他们迫于无奈的选择，毕竟，又有谁会天天日复一日地真心喜欢做家务、买菜、洗碗、照顾孩子这些琐碎的事情呢？

    我明白，当我写下这些时，定有人会质疑：“为何我家那位，既未见到分文，也未见到人影，甚至未曾有所动作？”

    我们必须认识到，亚洲的家族传统和独生子女政策的影响，导致在多数家庭中，祖母们承担了原本属于男性的部分责任。尽管如此，我们仍需承认，在当今中国，90后或95后的年轻男性在家庭事务中的参与程度，相较于50后至70后的男性，确实有所增加，这一点也是不争的事实。

    长期以来，许多人预言，人类的婚姻体系即将走向终结。然而，实际上，婚姻作为一种旨在守护私有财产的社会机制，其本身并不会消亡。消亡的，不过是那个将丈夫称作“外子”，将妻子称作“内人”的婚姻时代。

    不久前，我与几位友人共进晚餐。席间，一位朋友提及她的密友，这位密友在经历离婚之后，邂逅了一位富有的男士，自此生活便以吃喝玩乐、购物消费为主。

    这类情形，在往昔岁月，常引发满桌的叹息、嫉妒与怨恨，情感复杂。然而，时至今日，听闻此类事，人们不过轻轻带过，若真要发表意见，或许只会淡淡地说：那又能如何呢？

    是啊，即便如此，又有何妨？世间赚钱之路，绝非一帆风顺，难免会遇到挫折。然而，与老板共事与与丈夫共事之间，最大的差异在于，更换老板的成本远低于更换丈夫，且往往换得越多，个人价值越能得到提升，而与丈夫则恰好相反。

    年初伊始，一篇专属于女性的文字，提醒大家，若不愿沦为时代的泪痕，便当全力以赴地追求财富。若能昂首挺胸，自豪地将财富收入囊中，又有谁甘愿忍受屈辱，忍受那些无谓的委屈和气馁呢？

    郁金香开了，春天已经在眼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开工大吉！

    卢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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