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喊中国兔子，兔年文学盘点：从爱丽丝漫游奇境到嫦娥传说，细数名著中的经典兔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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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很可爱，大家都很喜爱它。在众多的民间传说和童话故事里，它是出现频率非常高的一个角色。兔年之际，让我们来谈谈文学作品中那几只有名的兔子吧。

    五代南唐周文矩绘《嫦娥游园图页》

    《西游真诠》清康熙刊本插图

    唐朝月宫镜

    兔子洞：一个隐喻

    卡罗尔·刘易斯著名的童话《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有一只兔子。这只兔子很可爱。

    小说第一章为《掉进兔子洞》。女孩爱丽丝与姐姐在河边看书，随后她们睡着了。在梦中，有一只白兔子，它怀揣着怀表，还喃喃自语道：“天哪！天哪！要迟到了！”接着，这只白兔子跑过了爱丽丝的面前，这引起了小女孩的注意。爱丽丝跟在白兔子的身后，不停地跑呀跑呀，最终掉进了一个兔子洞里，之后她便来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这是一只白兔，它穿着背心。它正要去给女王取东西，所以才喊着：“天哪！天哪！要迟到了！”爱丽丝从兔子洞掉进去后，进入了那个神秘的世界。后来，爱丽丝在兔子的家里误喝了一瓶魔药，接着就变成了巨人。

    她进入了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神秘幻彩。在这个世界里，小动物会说话，蛋糕能让爱丽丝变得巨大，液体能让她缩到很小。她的一滴眼泪可以变成一个池塘，并且她还掉了进去。在兔子洞里，爱丽丝遇见了柴郡猫，参加了疯狂茶会，还和女王发生了冲突。

    《爱丽丝漫游奇境记》出版后很是风靡，并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衰落。到了 20 世纪中期，这本书已经被翻译成最少 125 种语言，还重版了 300 多次。在西方世界，“兔子洞”之后常常被用来形容隐藏在生活之外那些既神奇又丰富的世界，同时也隐喻着未知和不确定的世界。

   

    2010 年 9 月，约翰·卡梅隆·米切尔担任导演，妮可·基德曼和艾伦·艾克哈特担任主演的《兔子洞》上映了。这部电影是改编自大卫·林赛 - 阿贝尔的普利策戏剧奖同名作品。它讲的是一对夫妇携手走出丧子阴影的故事。片名《兔子洞》的含义正是出自《爱丽丝漫游奇境记》。如果对这一层意思不了解，看到这个片名时肯定会感到困惑。因为在剧情层面上，这部电影与兔子毫无关联。

    谁是最著名的兔子

    2018 年，这部动画片《彼得兔》公映了。它是由威尔·古勒执导的，詹姆斯·柯登、多姆纳尔·格里森等人参与了配音。这部影片广受好评。

    电影是根据碧雅翠丝·波特广为人知的经典绘本《彼得兔》系列改编的。1866 年，碧雅翠丝·波特在伦敦肯辛顿出生。她从幼年起就由家庭教师在家中对其进行教育，未曾上过学，正因如此，她很少有机会能和同年龄段的其他小孩一起玩耍。她养了许多宠物来陪伴自己，其中有青蛙、蝾螈以及一只蝙蝠。波特对她的那些宠物极为喜爱。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它们。甚至还会用宠物绳带着它们登上火车。她会给它们画素描。经过长时间后，她就将它们编成了故事。

    她养过两只兔子，其中第一只叫本杰明。在她的《彼得兔》系列里，有一只兔子叫本杰明。她称这只小兔子为“鲁莽、大胆的小东西”。

    她的第二只宠物兔名叫彼得，它成为了《彼得兔》系列里毋庸置疑的主角。1904 年，波特出版了第二本彼得兔的故事书《小兔本杰明的故事》，在这本书中，小兔本杰明是彼得兔的堂兄，他们俩一起偷偷溜进麦奎格的菜园，打算把彼得兔丢失的夹克和鞋子找回来。

    1909 年出版的《弗洛普西的小兔子们的故事》里，彼得兔已经长大了。彼得有个姐姐，她嫁给了小兔本杰明，还生了一窝小白兔。而彼得兔变成了一位种菜的农夫。

    如果不把中国的玉兔算在内，波特所创作的彼得兔应该算是世界上最为著名的兔子了。因为《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中的兔子并非主角。《彼得兔》在全球的销售量已经超过了 4500 万本，并且每年平均能销售 200 万本。实在难以想象，100 多年前创作的绘本到如今还能如此畅销，由此可见波特所创造的彼得兔形象是多么深入人心。

    玉兔是怎么来的

    当然，彼得兔还不能撼动玉兔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

    后羿、嫦娥和玉兔的传说广为人知，由此衍生出了很多文学作品。晋代傅玄在《拟天问》里写道“月中何有，白兔捣药”。在《封神演义》中，文王姬昌的长子伯邑考，遭妲己迫害后，他的三魂化作了玉兔。并且在西汉早期的马王堆一号汉墓、三号汉墓，以及山东临沂金雀山九号墓的帛画中，都能看到在弯月上绘制着兔子和蟾蜍的形象。

    《西游记》里有玉兔精在作怪。李玲玉在电视剧中的演出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西游记》第九十五回“假合真形擒玉兔 真阴归正会灵元”，可见那玉兔精对唐僧的男色甚是贪恋，想要采阳补阴来成就不死之身。孙悟空一眼就看穿了她头上的妖氛，随后那女妖剥掉衣裳，抖落钗环首饰，跑到御花园，又进入土地庙，从中取出一条碓嘴般的短棍，与孙悟空激战了半日，却依旧不分胜负。最终，那妖怪难以抵挡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便逃遁进了毛颖山。孙悟空追到山上，最终找到了妖精。妖精无奈之下只得出洞迎战。正当妖精招架不住的时候，太阴星君和嫦娥仙子赶到了。她们救了妖怪的性命，然后将妖怪带回了天宫。悟空成功救出了真公主。

    这段故事很有名。不过你是否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这个玉兔究竟是如何而来的？屈原在《楚辞·天问》中写道：“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汉代的王逸对《天问》进行注释，他认为这个“菟”就是兔子，并且他还说自己看到有的版本直接写成了“兔”字。宋代的大学者朱熹解释这个“顾菟”，直接说这两个字就是兔子的名字。

   

    顾，即看和回望。地下的雌兔望月会孕，而月中的这只兔子是世间独有的雄兔。因此，依此逻辑，现今所有的兔子都是这只月兔的子孙。我们在元宵节要看兔子灯，是因为正月十五是月圆之夜，那属于月中玉兔的天下。

    近代以来，闻一多认为“顾菟”实际上是蟾蜍。同时，也有学者提出，“顾菟”其实是“於菟”，“於菟”是古代楚地对“虎”的称呼，是当地的土语。“於菟”是一个古老的词汇，早在《左传·宣公四年》中就有记载：“楚人为乳谷，谓虎於菟。”在上古时代，巴楚一带的某些民族尊崇老虎。他们自称是虎，还喜欢用“虎”来给山名、地名、水名命名。他们甚至把几乎所有尊崇的神灵都称作虎神，就连月神也被称为虎神，用他们的土语来说就是“於菟”。嫦娥奔月后成为了月精，在巴楚崇虎民族的心目中自然也就成了“虎神”。

    还有学者认为，中国的月兔其实是从印度来的。

    季羡林先生依据公元前 1500 年左右开始编订的《梨俱吠陀》中有月亮与玉兔的内容这一情况，提出月中玉兔的传说或许来自印度。日本学者藤田丰八也持有这样的观点。并且梵文中的月亮一词，和兔子有着紧密的关系。

    玄奘《大唐西域记》记载了一则流传于鹿野苑的民间传说。传说此地曾有狐狸、兔子和猴子这三只动物生活着。有一日，帝释化身为一个凡人降临到它们三个的面前，称自己很饥饿，期望它们能帮自己找些吃的。狐狸在水中努力捞到了鱼，猴子在树上成功摘到了果子，唯独兔子什么都没有得到。帝释嘲讽了兔子，兔子听完后，点燃了大火，自己跳进烈火之中，以自身的身体当作帝释的食物。他被兔子的心意所感动，没有磨灭兔子的事迹，将其寄托在月轮之上，流传给后世。在三国时期康僧会翻译的《六度集经》中，有这个故事的前一部分。可见印度有与月亮有关的兔子的故事流传。然而，其与中国的玉兔传说之间的具体关系，还需要进一步去考证。

    兔子为什么排在龙前面

    在十二生肖里，为何兔子排在龙的前面呢？难道它能比龙跑得还快吗？这简直是笑话！在《伊索寓言》中，兔子连乌龟都没能跑过。即便小兔子不偷懒，野兔的跑动速度确实比较快，但和龙相比，那可就相差甚远了。由此可见，在十二生肖的排名中，速度并非是评判的标准。

    那么评判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南中天的恒星被分为二十八群，这些恒星沿黄道或天球赤道（地球赤道延伸到天上）分布成一圈星宿，这就是二十八宿。二十八宿分为四组，又叫做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即“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每个方位有七个星宿，它们与五行金木水火土相对应。二十八宿的每一星宿都由三个字来命名，其中第一个字是星宿的名称，第二个字是五行加上日月，第三个字是动物，这些动物形象体现了星宿组合的特征。

    有十二种动物同时出现在十二生肖中，它们分别是虚日鼠、牛金牛、尾火虎、房日兔、亢金龙、翼火蛇、星日马、鬼金羊、觜火猴、昴日鸡、娄金狗、室火猪。并且，十二生肖的动物实际上是脱胎于二十八宿。

    所以你知晓了，兔子在十二生肖中的排位情况。这与它跑得快慢并无关联，而是一个天文学方面的问题。

    原来，天空中真的有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