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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切都献给了家庭和孩子们

    ——对母亲的回忆

    如今年纪大了,对各种事情都看得很淡了。甚至,有许多事情在记忆里渐渐消失了。只有对母亲的记忆,以及对家乡的记忆,在时间不断流逝的过程中,变得越发清晰了。

    我的家乡位于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的一个偏僻小镇,名叫阿龙山。倘若把我们国家的地图比作一只公鸡,那阿龙山恰好就在鸡冠的位置,属于我们国家最为靠北且最为寒冷的地方。还有人把它称作“冷极”。

    对母亲的思念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我的母亲叫耿云。她在解放前与父亲结了婚。1950 年,父亲从内蒙古行政干部学校毕业后,来到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工作。随后,母亲也来到了这里。母亲是一位家庭妇女。她年轻时因为我们这些孩子而被拖累,放弃了工作的机会。她养育了我们兄弟姐妹六人,我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四,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因此,母亲给我取名叫小全儿。父亲从事物资供应工作。在那个年代,物资供应方面比较紧张,属于卖方市场。这意味着买东西得去求人。所以,父亲经常出差在外,家里的各种大事小情都由母亲来处理。1964 年,我开始读小学,我的大多数记忆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母亲对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发生的三年自然灾害心有余悸,始终害怕遭遇灾荒年而导致全家人挨饿。她将全家人的吃饭问题视为最为重要的事情。在那个时期,粮食是有供应的,且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定量,但我家男孩数量较多,粮食不够吃。同时,在那个年代,副食也极为紧缺,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肚子里都缺乏油水,总是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大人讲,我小时候特别能吃,就像饿死鬼托生的一样。母亲在做饭贴玉米面饼子时,我总是围着她要“大个的”。母亲每次都会单独给我贴一张大的饼子。那时候,为了让全家人能吃饱饭,母亲带着我们去开荒,种土豆和蔬菜。用土豆来代替主食,这样就能节省一些粮食,把它们储存起来,以防遇到“灾荒年”全家人挨饿。

    有一年,母亲带领我们种的土豆获得了丰收,家里的地窖被土豆装满了。母亲把剩下的土豆清洗干净,用她自己制作的插板把土豆插碎,做成了土豆粉,接着用做土豆粉后剩下的土豆渣烙成了土豆饼。土豆饼很筋道,刚开始吃还可以,要是天天吃就很难下咽了。过了很长时间,我一看到土豆饼就感觉胃部不适。

    六十年代末,镇上有很多羊从外地赶来。这些羊被屠宰后做成罐头用于出口,剩下的羊骨头则以四五分钱一斤的价格卖给居民。母亲不吃羊肉,因为她受不了羊肉的膻味。然而,为了给我们孩子改善伙食、增加营养,她常常去排队购买这种羊骨头,然后熬成羊骨头汤给我们喝。在那时,很多家庭都不买这种羊骨头,因为骨头上的肉几乎已经没有了。我觉得喝羊汤,啃骨头上没剔净的肉,味道很香。母亲会把我们吃完剩下的羊骨头拿去卖,一斤骨头能卖二分钱。她就是以这样精打细算的方式过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母亲那些解决全家吃饭、改善伙食的办法,对我们孩子身体的成长和发育很有好处。

    母亲把我们啃过的羊腿骨头上的“羊拐”卸下来,并且把它剔干净,接着用染料煮成红色,做成了精致的红色“嘎拉哈”。那时候,女孩子们都很喜欢这种玩具,谁要是能弄到一副(四个)都会特别高兴。而在当时,我家有一百多个红色的嘎啦哈,满满地装了一小布口袋。我姐的同学们都很是羡慕。母亲领着我姐。我姐有同学们。她们一起玩欻嘎啦哈。这给孩子们带来了不少欢乐。

    家乡的冬天较为寒冷。在那个时期,居住在山里的人家依靠木头生火来取暖以及做饭。每到入冬之后,每家每户都需要前往山里捡拾木头(也称作拉柈子)。我家进行拉柈子的活动时,通常是由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一同前往。家乡冬天的早晨,气温常常处于零下三四十度,几乎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冒白烟儿”的景象。母亲带着我们,在大清早推着手推车出门,一直到天黑才能够返回。每次出发前,母亲会为我们准备棉胶皮靰鞡,接着垫上毡垫,然后穿好皮大衣,在腰间系上一根绳子,戴上皮帽子和棉手闷子。还要带上两个馒头或者大饼子,将其包好放在胸前,这便是午饭。渴了的时候就随手抓一把雪,放进嘴里。拉柈子通常要行走十几里的路。到达目的地后,首先将手推车放置在路边。接着带上锯、斧子和绳子。之后上山,在雪中寻觅已经干透的导木,或者寻找占干(即树木被雷击后死亡,未倒下且已经干透的树木)。

    记得有一回,母亲带着我们去山上拉柈子。在山坡上,我们发现了一棵占干,它比较粗。要是把它放倒,再截成几段,就足够我们拉一趟的了。这棵占干很直,我们在它的根部锯了一个浅锯口,也叫下柞。接着,在这个锯口的背面,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开始锯。通常情况下,两面都锯透了,这棵占干就会倒下。可是,两面都被我们锯透了,这棵占干却没有倒下,用力推它也丝毫不动。这时,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往这棵占干要倒的方向扔帽子,它就会朝着帽子的方向倒下。母亲多次扔了帽子,然而它仍然没有倒下。那时我哥大概十一二岁,我也才十岁左右,母亲因为担心砸到我们,所以不得不放弃了。我们刚走了没多远,就来了一位成年男子,他没费什么劲,就把这棵占干给放倒了。那时候我特别生气,心里恨自己力气小,没什么本事。

    捡够一车木头,接着要把木头运到路边。通常是我哥和我姐去扛,有时候母亲和我会用绳子拽。这些木头都被运到路边后,接着把它们装上手推车,先调整好手推车前后的平衡,让驾辕的人稍微往下用点力就能感觉手推车平衡了。之后,用绳子把整车的木头捆好,再用压杠别紧。装满木头的手推车,大概有一千多斤重。拉车完全靠的是体力。下坡时很轻松,手推车会在重力的作用下自己推着你前进;平道上只要用力拉,车就能往前走;遇到上坡道的话就完全得靠体力了。要是遇到非常陡的下坡道,就需要放坡。放坡是很危险的,驾辕的人不但要有胆量,还得有体力,通常都是成年的壮汉来干这活。

    记得有一年,母亲领着我们拉柈子后回到家。在离我家不远处,存在一段下坡路。这段坡路不算长,然而坡很陡,中间还有一个弯道,其下方正对着一个单位的铁丝网围栏。这段路在放坡时曾经发生过事故。当时,我哥才十二三岁,母亲觉得让我哥驾辕放坡不放心。她坚决要自己驾辕来放这个坡。这段坡路上的积雪被来来往往的车反复碾压,变得非常光滑。母亲把车放到坡道中间的弯道处,接着她脚下一滑,突然就跌倒了。那装载着上千斤重木头的手推车,把母亲推向了铁丝网。我们当时全都被吓呆了,拼命地喊“妈!……妈……!”很幸运的是,手推车的车辕撞到了铁丝网围栏的柱子上,车子被卡住了。

    前后车的人看到这情形后,都纷纷跑过来帮忙。大家齐心协力,将手推车搬开,接着把母亲扶了起来。她的脸以及手都被铁丝网划破了,衣服也被刮出了好几个大口子。所幸的是,她并没有伤到骨头。回到家之后,邻居们前来探望母亲,都在埋怨她不应该逞强去放这个坡,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今后家里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呢?母亲说孩子太小了,要是万一出点事的话,那可就会耽误他一辈子啊。她还说自己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要是出了事落下残疾也没什么关系。那年,母亲还没到 40 岁呢。

    母亲具有很强的警惕性和危机感。在文革期间,造反派时常发生武斗,社会上流传着诸多抢劫、杀人的流言蜚语,这使人胆战心惊。尤其关于流窜作案、打家劫舍的消息,更是传得十分逼真。那时候,父亲进入了学习班,不能回家。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待在家里。她把房子北面的窗户给钉死了,并且给院子大门加了锁,房间里面的门也加上了门杠,在房子南面的窗户外面加装了窗门,到了晚上关好后还能锁上。即便如此,母亲依然不放心,让我们在外面捡了两大土篮子拳头般大小的石块,每天晚上都把这些石块放到火炕前面。临睡前,母亲叮嘱我们,要是晚上出现情况,就按照她的指挥,朝着坏人进来的方向“撇石头”。

    在那个年代,母亲每天睡得很晚。其一,她担心晚上会有状况发生。其二,她为父亲的事而担忧。更主要的是,她为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出路而忧虑。长时间的这种煎熬,让母亲学会了吸烟,并且这个习惯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去世,她都没有戒掉。

    母亲心灵手巧,各种家务活都能胜任。每年入冬前,她会把我们的棉鞋找出来并刷干净,若有破的地方就用皮子掌好。给一家人做棉衣的工作量较大,因为那时我们孩子都在长个,衣服穿一年就变小了。每年,母亲会把大孩子穿过的衣服改好给小孩子穿;会把正面退色的衣服反倒过来,改好后和新的一样。春季到了,活儿变得更多了。需要准备换季的衣服,把有漏窟窿的鞋掌好,把刮漏的水靴粘好。我在十多岁的时候,母亲给我做了一件黑色条绒的三紧夹克衫。每次我把这件夹克衫穿出去,总有邻居的大娘和婶子问我:“你穿的夹克衫是在哪儿买的?”我总是自豪地回答:“是我妈做的!”每次都能听到邻居们对母亲的称赞,他们夸赞母亲活做得好,做的衣服和买的一样。母亲宛如一个万能的工匠,她什么活都能够做。她从早一直忙到晚,没有片刻闲暇的时候。

    每年夏季,我家附近的苗圃会招临时工,让他们做些为树苗除草以及浇水之类的杂活。母亲必定会去做这些临时工的工作。母亲干一天,能够挣到八九毛钱。在那时候,整个苗圃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大部分干活的工作都得依靠人力,即便如此,一天下来还是会让人感到很疲惫。然而,这也给母亲带来了快乐。在干活的时候,母亲会和与她年龄相仿的阿姨一起聊聊家常,讲讲她们之间的笑话。在休息的时候,她们会一起玩扑克。

    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孩子的拖累,凭借她的能力,她本可以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为了家庭和孩子,她从来没有怨言。

    母亲没有文化,然而她是个热心肠的人。邻居有事找她帮忙时,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做。邻里之间的关系相处得极为融洽。母亲对我们的要求格外严格,她的教育方法虽然较为简单,但给我留下的记忆却极为深刻。其一,是责罚。如果犯了小错,她会对我们进行训斥;要是犯错较大,她会让我们罚跪,倘若还不能消气,就会掐我们大腿上的肉。在小时候,我是非常害怕母亲的。其二,是言传身教。干活时,她先自己做,然后让我们学着做;处事时,也是如此。家里来客人唠嗑,她会让我们听,却不让插话。在人情往来的事情上,起初她带我们去办,久了我们就能自己去办了。母亲还会给我们讲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买东西去商店也是一样,开始母亲带着我们,后来让我们自己去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猪肉、牛肉和羊肉的价格。

    其实,母亲对我们没有过高期望。她希望我们长大后能有立足社会的本事,拥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母亲常对我们讲:“要去学些手艺,有了手艺在任何地方都能有饭吃。”记得有一回,母亲在掌鞋的过程中对我说:“你学掌鞋是可以的,要是学好了也能养活自己。”她又说:“掌鞋不管在什么时间,你都是坐着干活的,不用低头去伺候别人。””母亲知道我干什么都要坐着的,她是看透我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自己做家具很流行。于是,她曾有让我学木匠的念头。那时,林区木料不缺,我也尝试过干木匠活。当木匠既要有悟性,又要有体力。或许是因为我悟性不佳,所以没能坚持下去。后来我参加工作了,母亲得知我学的电子技术与电视机有关,非常开心。她对我说:“你学修理电视机吧,学会这门手艺,会很吃香的。”当时,电视机在家庭中是一件很重要的物品。家里有电视机的并不多,而会修理电视机的人就更少了。所以,修理电视机就成为了一项非常热门的技术。

    母亲这辈子始终在为孩子们着想,怀着她那做母亲的心意。回忆起来,母亲的为人方式以及处事风格,一直对我产生着影响。

    列车缓缓开动,母亲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向我挥手告别。我知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在那个时刻,我已然泪流满面。我凝望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立下誓言,必定要努力学习,以此来报答母亲……

    我毕业后进入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工作。我工作十分努力,持续不断地学习。只要有一点进步,我就会向母亲汇报,她总是欣慰地看着我点头。时间悄然流逝,很快我就娶妻生子了。那时候没有房子,家就安置在我的宿舍里。一年后,儿子出生了。在我为一家人的住处而发愁的时候,母亲带着弟弟赶来了,把妻儿接回了父母的家,帮我解决了当时紧迫的难题。

    回想起来,在我的生活历程中。每当我遭遇困难之时,总是母亲挺身而出,为我遮挡风雨。每当我面临困境之际,总是母亲及时出现,给我遮蔽风雨。每当我碰到难题的时候,总是母亲站出来,替我抵挡风雨。

    今年,我与家乡小镇分别已经整整 40 年了。春节前的一个早晨,我看向窗外那皑皑的白雪。我在回想自己在外漂泊的那些岁月,也在回忆家乡的那些往事。当我想起离家时,母亲眼含泪水叮嘱我的情景……如果有人问我,这 40 年,是什么在支撑着我?我的回答是“母亲的泪水就是我力量的源泉”。于是,我拿起笔写下了这首《故乡》。

    《故乡》

    巍峨的奥克里堆山

    清澈的贝尔茨河水

    兴安岭深处的故乡

    我成长的摇蓝

    茫茫的林海雪原

    为我插上理想的翅膀

    冷极的冰河山川

    铸就我成为男子汉

    北斗星辰是前行的灯塔

    指引我一路向前

    带着梦想

    飞跃奥克里堆

    跨过贝尔茨河

    挥别故乡热土

    母亲的泪水是我力量源泉

    带我奔向理想的天边

    童年的记忆

    让我梦中回到家园

    故乡的山水

    亲切而甘甜

    母亲的微笑

    是永不忘却的容颜

    少年的伙伴

    留给我无限的眷恋

   


    林海雪原留下了我们足迹

    贝尔茨河畔升起袅袅炊烟

    曾经的欢声笑语

    永远荡涤在心田

    我愿做只候鸟

    飞越万水千山

    待到羽翼丰满

    重返我心中的圣地

    我的家园

    母亲已经去世 17 年了。在她离世前的那几天,因打消炎针出现过敏情况,医生让她暂停用药几天,那时并未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我和母亲一同吃饭时,对她说单位有急事,要出差几天,母亲还叮嘱我赶紧去赶紧回……。未曾想到我才离开一天,母亲就突然病情加重了。爱人打来电话让我立刻返回。我连夜赶回家里,母亲已然离世。当时简直无法相信母亲已永远离我而去……。我内心十分害怕,在出殡的那一天,尽管我极为悲痛,然而却哭不出眼泪。之后落下了一个毛病,只要一提起母亲,我的眼睛即刻会变得湿润,声音变得哽咽,眼泪便会流淌而出。

    母亲在世时,我们只要有一点进步,就愿意告诉母亲。她会因此而高兴,会感到自豪。当我们遭遇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母亲就像是可以依靠的屏障。然而,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只能独自去面对了……

    我们为母亲购置了一块墓地。通常在墓碑的正面,有着十分规范的书写方式。并且在墓碑的背面,都需要镌刻上一句具有纪念意义的话语,以此来表达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墓地工作人员推荐了许多对亲人怀念的短句。我们逐一看过后,都觉得这些短句无法充分表达对母亲的感激之情。后来,在我哥的提议下,我们在墓碑的背面刻上了这样一句话:“您把生命和美德都献给了家庭和孩子们,我们会永远怀念您。”

    王立权 |阿龙山人在哈尔滨

    作者简介

    王立权,1974年阿龙山林业中学毕业。哈尔滨工程大学有一位教授(二级),其拥有工学博士学位,还是博士生导师。他担任水下作业技术与装备研究所所长,是哈尔滨工程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的委员,也是工业与信息化部海洋工程装备与系统专家组成员,同时是黑龙江省科学技术奖励委员会委员。此外,他还是《哈尔滨工程大学学报》编委、《智能系统学报》编委以及 (JMSA)编委,并且是黑龙江省机械工程学会的理事。国防工业“511 人才计划”的学术技术带头人,他是黑龙江省优秀的研究生指导教师,也是黑龙江省优秀教师,并且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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