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考失利到二流大学:一个40岁男人的堕落与反思
创作声明:本文纯属虚构。请不要将其与现实联系起来。当一个时代来临的时候,最敏感的地方自然就是大学了。但所有这些机会都被我利用了。既然能通过考试,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上课呢?俗话说,四十而立。但2018年我40岁的时候,我却一团糟。
至于学历,我有。论能力,我似乎一点也不差。说到财富,我已经拥有了,但我还是失败得很惨。
1997年我高考落榜之前,就连闺蜜也顶多叫我“学渣”,但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学渣”,因为我的成绩绝对不错。所以,我坚信,我真正的堕落,是从我沦落到二流大学,遇见秦东的时候开始的——当然,他对我也是这么说的,反正他也靠不了别人。
那一年,香港回归祖国,我也随着改革开放一起长大。作为一个摆脱了高考束缚的学渣,我在大学里彻底放飞自我,迷失在游戏厅、酒吧、夜店、洗浴桑拿等新事物里——自从收到那份录取通知书大学,我不敢奢望,如果我希望能毕业,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正当的理由流连。
在我“转行”参加高考之前,我在市体校踢足球。上大学后,除了在校队训练、比赛(主要是在体育系),我还被教练介绍去某国有队当“外援”。虽然打一场比赛的“出场费”只有100元,但那时我们每个月的生活费才300元。我确实比同龄人更早认识到金钱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我爸那个“不懂足球”的老书生,我可能就赶上了1994年开始的中国足球职业梯队选拔,不只是在高中。校队身穿10号球衣,但在高考中没有打足够的比赛来获得加分。
秦东也是如此——他在体校散打队呆了很多年,但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无法向社会的不良思潮屈服,更何况是省运会和全运会,这有足够的运动员评级标准。他连市运会的报名资格都没有。上大学后,秦东找到了一份KTV经营者的工作,月薪800元。
那段时间,我们在学校只有两种状态:开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开学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但临近考试的时候,我们发现在这里闲逛其实也不错。
大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最后一科是力学考试,所以临时抱佛脚的效果并不好。但已经有两门课我肯定会失败,所以我必须在这门课上冒着生命危险。但那天连上帝也不是认真的。隆冬没有下雪,却下起了雨。为了把提前抄好的各种口诀保留在胳膊和腿上,我从宿舍一路跑到了考场。当我考试时卷起袖子的时候,我傻眼了。 ——雨水没有浸透我的衣服,但我自己的汗水已经模糊了那些公式。
交卷后,我借钱买了两辆“555”。我询问了机械工程系,但没有找到老师。然而,我在楼梯间遇到了拎着两瓶五粮液的秦东。他居然还好意思对我说:“小子,你真是不要脸。”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可以依靠家庭关系来找到老师。像我们这样无耻无耻、自力更生的人,基本都是体校毕业生。
在等待老师回办公室的时候,报到时才见过几次面的我们两个坐在楼梯上聊天。我们只想当场亲吻他:我们都来自城里两所顶尖重点高中,而且互不相识。心里更是格格不入,简直就跟近亲结婚一样。我的伙伴和同学们;我在高考中算作“自杀未遂”——我只填了一所学校,而他一科拉肚子,上厕所3次,试卷被提前收走;我们俩还有一个尖子生。我女朋友在北京,所以要赶去北京跟别人做同学……
那天,老师没有回办公室。我们在楼梯上聊天,变得越来越友好。我们俩身无分文,干脆到校外的一家小餐馆给了老板半条烟当饭钱。我们把剩下的香烟和酒都带来了。 ,现在有酒就醉了,去该死的考试!
真正让我们放弃学习的执念,不是假期里与桑拿、酒吧、KTV的近距离接触,也不是开学后的降级。事实是,当我们组团送闺蜜回北京读书时,我们亲眼目睹了顶尖大学和二流大学之间的巨大差异,让我们更加意识到我们和二流大学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顶尖学者。
隆冬,我们在北大无名湖边坐了一晚后,我们都决定连夜出走,逃离北京,逃离爱情,逃离学习。
但命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们一个神助攻。
北京大学南门离中关村不远。我们出来太早了,连公交车都没有去火车站。恰巧公交车站旁边有一个通宵营业的“电脑房”。其实我们只是想进去上个厕所,却被里面热闹的气氛感染了。我们忍不住走过去一看,发现一群哥们正在网上玩一款叫《红色警戒》的游戏。
虽然只有十几台电脑用网线玩局域网网络游戏,但对于我们两个只知道去游戏厅、台球厅、影厅的人来说,着实是大开眼界。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十几台电脑周围聚集了四十、五十个脑袋,有的女孩甚至睡在他们旁边,和男朋友玩游戏。
我爸爸有一台 386 计算机。我经常在上面玩牌和扫雷。我对电脑的了解肯定比用一根手指敲键盘的秦东要多很多,所以我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神奇和潜力。 。秦东是一个黑帮,他通过欺骗和威胁手段霸占了好友的电脑。我们也在同一台电脑上一起玩了几场游戏,引来了很多“队友”的骂声,但那种“团战”的快感让我们差点就键盘打起来了,所以我们干脆表现得像又是一个混混,赶走了另一个哥们,然后就在机房里玩到第二天早上。
到了退房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每小时5元,通宵30元。玩了一天一夜,我们的回程火车票全没了。
坐在路边,我告诉秦东,一个巨大的商机就摆在我们面前——如果我们学校门前能开设这样的“机房”,那一定会火爆,到时候我们就真的不行了。不再需要为钱发愁。 。秦东听后也是一喜。
我们两个去中关村挨家挨户询问,各种电脑配置看得眼花缭乱。我们被告知,如果要在线发送“红色警报”,最低电脑配置为12000元。加上网线、网卡、UPS,八台电脑就要10万元——相当于当时我们城市的100多块钱。平房的价格。
而我们口袋里的钱总共还不到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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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口袋里的钱更残酷。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一分钱来打理房子。无论如何,想想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我们两个人只能在中关村打零工,不过北京确实不缺大学生。就连当苦力,也有人要求我们有学历,还有一群苦力跟我们耍流氓。我对此无能为力。说到格斗,我真的是职业选手,秦东也是职业选手。
在很多人看来,进入看守所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我们真的很感激在海淀看守所度过的7天,因为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进入看守所,我们很可能会直接去看守所,然后去监狱甚至刑场。 ——当时整个中关村基本都是现金。说到交易,我们可以轻松数清面前的10万元现金,心里有“10万元”,做事能力很强。我们怎能不去想错呢?我们是在看守所沉思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法律书籍。热心的门卫听说我们是大学生,经常和我们聊天、讲法律。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别说抢10万元,就是有人因为偷了一辆价值10万元的桑塔纳而被枪杀。我们确实与死神擦肩而过。我们怎么能不感谢拘留呢?那么,法律知识怎么能不补充呢?
秦东说:“如果高考前我们被关进看守所一个月,连考上清华都浪费了!”
灾难过后,我们两个人真正展现出了高考时从未过的能量。 7天的时间,我们把惩教干部帮我们找到的刑法书籍全部读完了。这也为我们以后的荡妇半生奠定了基础。法律基础扎实。
爸爸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1998年,我和秦东都觉得机会来了,但是没有钱,别说10万,连1000都没有。
我和秦东开始冒着生命危险去赚钱。从北京回来后,秦东还介绍我去KTV当保安。我还把他介绍到一个国企队当外援,赚点外快。每场比赛,这家伙都和我一起凑热闹,最后成了主力门将。
本来,我们两个人用一个多月打工攒下来的600多元作为启动资金,在中关村按斤批发了一批爱情动作电影DVD。然而,当我们回来在立交桥上摆摊时,我们失败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控制场景。行政执法被叫来了,我们跑得比城管队还快,但光盘大军却全军覆没。
所以,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投资彻底失败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没等多久,机会就先来了。
那是在球队打完一场比赛后的聚会上。队长拿着“老大哥”电话,在电话里谈论着单位采购一批电脑的问题。我和秦东对视一眼,默契的走了过去。我们用一本在中关村背下来的厚厚的电脑硬件知识和价格书把大哥打晕了,然后把整个团队都吸引到了我们这里。工作KTV。
第二天,我们两个人按照队长的指示,去市里的电子城找一家公司借了一个外壳。然后我们转身去国企签了电脑供货合同,收到了一张预付款支票——队长是国企的采购科长。
之后我们两个人又去了北京,这次每天跟人蹲着学习电脑组装和维修知识。一开始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我们出生后,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望。我们每晚最多只在别人的店里睡4个小时。
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我们终于拿到了全额支票,赚到了9万元的巨额利润。我们特地把队长请了出来,秦东给了这位“贵人”厚厚的档案袋。大哥是个很挑剔的人,连文件夹都没打开就推了回去,摆手道:“哥,这次只是帮忙,别跟我谈钱的事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做的事。”有点生意,所以这笔钱就当你哥哥的股份,等你赚到钱了再给我……”
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没有睡在KTV员工宿舍,眼巴巴地盯着那厚厚一摞人民币,生怕天亮之前它就消失了。
秦东一喜:“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不是这么认真地等待高考成绩吧?”
我也高兴起来:“高考我们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那一年,我们刚刚20岁,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饼彻底惊呆了。
今年,房地产开发也悄然启动。我们一万多名学生的大学,早已搬迁到城郊的山沟里,没有鸟粪的地方。大家唯一的娱乐就是校园外破败的村庄。酒店装修的台球厅、游戏厅、录像厅基本上都是用最便宜的服务来赚取最丰厚的利润。
对于一群学工科的男生来说,改造农舍并不难。除了请人打井外,其余的工作他们都可以自己做。虽然水管经常漏水,电线经常冒火花,甚至屋顶时不时塌陷,但没人在意。
用几十年后的词汇来形容,当时的我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学校里的“网红”了。除了校足球队的良好战绩外,就连学校出版的每一期校报都免费为我做广告。 ——比如降级学生名单,比如熄灯后点蜡烛,比如窗帘被放火,比如打架斗殴被派出所处理……负面曝光也是曝光,“反面典型”让它成真更容易让其他人加深记忆。当我走在校园里时,人们指着我:“你看,是吗?”就那2X,我想开个‘机房’。”
我们的“电脑室”开业了。虽然3元/小时、20元通宵的价格实在是买不起,但那些疯狂的学生却两次破门而入“机房”的门。因插队而打架的事件也不少——毕竟,当时城里的“机房”恐怕不超过五个。
多年后,一位大老板说,猪只要顶风,就能上树。那时,我和秦东都是树上的猪,虽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那是“风口”。
不得不佩服游戏公司的创造力和诱惑力。除了《红色警戒》之外,他们还发布了《帝国时代》这款骑马砍杀游戏,完美帮助这群出生在血腥浪漫时代的学渣实现了儿时的梦想。它已经成为家庭不缺钱的学生的热潮——只要你玩,基本上就逃不出这个陷阱。即使你缺钱,发誓远离“机房”,你还是抵挡不住哥们的喊声:“走吧,‘红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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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是按照经销商的价格直接从中关村进货,但每台电脑的价格仍然达到了10800。普通家庭几乎不可能购买到这样配置、能触发“红色警报”的电脑。那时候,只有少数地方能上网,而且上网还是拨号上网。就算你家里有矿,买了一台电脑放在宿舍里,也只能靠玩单机游戏自娱自乐。
所以,那些热衷于游戏的学生根本就没有选择。我们能连接8台电脑的“机房”每天都爆满。他们平均每月生活费为300元。就算全部花在玩游戏上,最多也够一个星期了。
开学不到一个月,我就忍无可忍,问秦东:“我们是不是在做坏事啊?再这样下去,学校的犯罪率和降级率会急剧上升吧?”
秦东白了我一眼:“你一个贱人,就应该好好招待客人,怎么不建个牌坊呢?”
我想了想,也对,我自己也是降级生,何必在意这些呢?
除了通过队长指导赚到的九万多元外,为了建这个“机房”,我和秦东各欠了一万元外债。加上正常的上网费加上顾客消费的香烟、方便面、火腿肠等,我们不到一个月就还清了外债。
那是1998年,当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工资只有几百块钱,两个被降级为新生的学渣几乎一夜暴富,彻底迷失在富贵的世界里。
秦东有着远大的志向。兜里有了钱后,他先是当了某品牌打印机的代理商,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利润更丰厚的KTV行业。恰巧我们工作的KTV老板因赌博负债累累,于是他以每月3万元的低价承包了这家每天都赚大钱的KTV,并很快与另一家KTV联手。所有者。他资助了一个洗浴中心和一个夜总会——当然,他只是一个小股东,但他的背后却有一大批散打队的兄弟。
我是一个典型的吉安小福——如果我真的辍学了,我爸爸会杀了我,更何况学校里还有一个让我想结婚的女朋友。当我最困难的时候,人们会帮助我。我总不能带其他女孩下水吧?
更重要的是,我必须留下来“看家”。 “机房”的收入虽然比不上副业,但却是我和秦东真正的“家”。我和秦东从来没有因为钱发生过矛盾。就算我在学校里乱花钱,每个月也花不了2000多元。当他进城做生意需要钱的时候,他“机房”里的流动资金都被拿走了。我不在乎,反正他每天都有几千块钱的营业额。一些烟、酒、饮料而且方便面肯定够了,等他赚钱了,他一定会连本带息还上,甚至还我的那一份。
“机房”的位置不受学校控制。哪怕学校领导已经对这个让学生疯狂的赚钱窝点深恶痛绝,也只能干瞪眼。他们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无果后,就更不愿意去招惹我们了。
我们连营业执照都没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经营。毕竟,有很多事情,你知道的。
真正让我们深思的是,村里的一批拆迁户因学校搬迁而变得异常富有。自然,他们对“机房”的火爆垂涎欲滴。从找麻烦,到想着自己创业,甚至还找了一些当地的流氓来闹事,但都被我请来的体育系的人打跑了。 。对付他们,秦东只有一招,那就是从城里找一帮真正的流氓,直接追上去,砸烂他们的房子。知道我们两个学生老大不仅不缺钱,而且还可以随时动用好几辆流氓车,那村子里就没人敢再招惹我们了,就连比赛也不敢。
秦东调侃我:“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同意就别出手,凭什么一味地做有钱能办到的事情?不是很丢人吗?”
他说得对,钱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大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我们通过海淀看守所认识的北京哥们花了600块钱买了一套台湾产的高科技设备。为了作弊器,我又花了200块钱,雇了一个尖子生,交卷后蹲在考场外,用耳机读答案。
当年,北京的哥们骗我们在这个城市给他“代理”。虽然这套“高科技产品”对于高考来说不太现实,但对于其他考试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但我们还是拒绝了,因为我们在看守所里都明白,如果偷偷使用,最多只能得0分。如果你靠它来发财,那么当风险远远高于回报时,那就真的没什么可做的了。如果你还有勇气去做,那就叫目光短浅。
1999年左右,这套考试作弊器在我们学校真正流行起来,价格也涨到了1800。当然,这款为贫困学生量身打造的产品有着巨大的市场。甚至电子部门的一个愚蠢的家伙也发起了这个活动。租赁业务。不出所料,这款产品在学生中广泛传播后,很快引起了老师和家长的关注,甚至公安部门也介入了。
有一次和派出所的哥们一起吃饭时,我特意询问了租用作弊器的同学的量刑情况。警察回答:“如果不以泄露国家机密的罪名开枪就好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这怎么涉及泄露国家机密呢?
警察说:“高考时有人用的,高考卷子不是国家机密吗?”
随后,我和秦东去喝酒,感谢自己在看守所里的刻苦学习。不然的话,我们绝不会放弃这个发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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